“你又如何知道?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将领,但曾在皇宫做过事,见过皇女几脸。你这样说不是说我说的话不可信。我不可信的话,那你呢?一个连脸也不给人看的女人说的话,我们该相信吗?”他似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一下只否定他一样,有些胆小的说。
真的,除了那天随我杀进皇宫的人外没有人见过我的容颜。而眼前这个女孩又多少跟我相似,只是缺了一份皇族的自信,满似是数年前的我。
说起来,我没有在公众露脸已有数年,他们自是以我数年前的容颜找相似的人。
“你一直说没有成王之心,今天这样的举动根本就在喝反调。”我看到他碰了那少女一下,她就像是惊弓之鸟一样。
“没……错,你说本皇女不是皇女。那你说谁是?”像是在念台词一样的说着,要是她是皇女的话,简直把我的形象破坏。
我拨开眼前的发丝,凌利的眼神望向那个冒充是我的女子。“那么假设你是皇女的话,你这几年到底为什么失踪?你又是如何被找到?”
女人似是胸有成竹,就是背出了一句又一句的台词,说着一个令人可怜的故事。此刻像是我才是坏人一样,我只是苦苦的一笑。
“你在说谎。”我只是这样的一句,就有多多少少的人在争吵着。
“够了,”我感到一阵想吐的感觉,吵闹的声音使人更是烦厌。“证据呢?”
“本皇女是不是皇女又哪用证据?”她胸有成竹的说道,却没有看到我的眼神。轻轻的叹了一口气。
“言下之意,就是只要任何女子跑出来说是皇女,他们都不要证据吗?”女子不知那来的胆子,竟然点头。
我轻轻的笑了。 突如其来的笑意使他们都莫明的望向我,我只是没有理会。唤了骑士队队长一声,他回头望着我。“你见过皇女吗?”
“远远的见过。”
“你能够远远的看到她而把她认出吗?”
“不能。”
望回去看着戏子一号,没有看到脸罩下的笑容。“在皇宫做事的人,大都不会见到皇女,也最多能远远的看到。你又怎能认出她?”
“我不能够,先朝的氶相大人能够吧?”突然的这一句,我呆住了。一个老人被扶着进来,他是当日被追杀下我救出之人。今天见他没事我倒是松了一口气,但是他这样忠国的人又是为什么会帮这人?
戏子一号似是对他说了什么不实的话,他似乎认为这样下去并不是好事。但是他认为被这个人控制就是好事?
“氶相大人。你说你能认出皇女?”骑士队队长见我不语就顿时发问,对方只是点头。“当年被皇帝派冥影追杀,救我出生天的就是皇女。我岂会忘记皇女的脸?”眼却一直望向我,骑士队队长听这一句,露出一个不妙的表情。大家都知道我就是他口中的冥影,但却不知道也是他口中的皇女。
“那么,皇女就在这房间中吗?”
“没错。”大家都听得震惊,只是氶相仍是那样的望着我。
“国不可一日无君,殿下既然已是唯一继位人,如为何执着而陷国于险境?今日我前来并不是要证实谁是皇女,而是向皇女殿下你进言。”他突然的一句,使会议厅中的人都呆住了。
“氶相大人是在跟什么人说话。”不是以为氶相他疯的人就是莫明的不清楚,只有骑士队队长对他礼待的问着。
“当然是跟殿下说,不过她听进去没有就是另一会事。”眼神还是望着我。
“不是听不进去,而是不想听进去。但是无论如何的不想听,氶相还是跟往日一样,忠直的进言。”我像是没有感情的说道,伸出把有颜色的隐形眼镜脱下。
“事到如今,我就算多么想要躲,也似是无用。”我拉下了脸罩,让众人清清楚的看真我的脸。
“老夫果真没有看错你,皇女殿下。”众人听到他的话后就望向我,然后他向我单膝下跪。同时我站了起来,没有人再在争吵着。
那人见此计不成,竟然狂乱起来,拿着小刀向我刺来。四周也涌入许多他打算在失败后强攻的人,但骑士们也不是没钉的船,跟这一群人在战斗着。
我反手一推,他的小刀直刺在桌上,我毫不经意的用针把他的咙破开。血染着这会议厅,我却不在乎。
四周的乌合之众一一被制服。
“我是帝国皇女曼雁,王位的唯一继承者。”我环视四周,然后骑士们都向我下跪。没有人再在战斗着,没有人反抗着。因为他们都是知道,我是这帝国剩下的唯一皇族血脉。
我直接的走向会议厅一直没有人坐着的御座,一腿踏在那御座上。“由现在开始,我就是这个国家的女皇。”
“女皇万岁!”我看着四周慢慢的坐了下来,心中没有一阵快乐。这时,一直在保护我的一个骑士站在我的身边。他轻轻的用手拍了拍我的肩,那个骑士吻了吻我的手。
我推开了他的手摇摇头,我抺去脸上的血。这时候我看到我的未来,一切都会改变。我很清楚现在对我重要的是我的国家,以至每一个人民。我是这个国家的女王,但是我的过去是怎样也不会放过我的。黑暗,一切本来就是黑暗的。
伊迪丝.里德没有把灯打开,她早就习惯黑暗。
一直以来,她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她真正的身份。她更在国家有难时也没有动情,她只是默默的待在黑暗。
她早就恨透了皇族;她早就不想要装扮皇女这角色。不是宏卓的出现,她或许更早就离开。
她早早就有本领隐姓埋名,不离开是因为一个人的原故。离开,是因为没有留下来的意思。她早被教懂不会动情,她早被教会扮演别人的角色。有时候,她甚至不清楚什么是她装出来的什么是她的真感情。
她只知道,只有两个人令她真正的有感觉。一个是宏卓;一个是那个男生。
罗浩言要害父王的事,她早就听说过,只是她发现这一点也不令她动容。扮得再真,她对这个人本就没有感情。扮得再真,她早就学会忘却情。
因为如此她才能忘却恨。
也许三年多前的话,她也许还会回去试着救人,还会扮那个乖女儿的角色。但是今天,她已经没有能够有一丝的动容。
她失去的,并不只是她的身份。她失去的是那继续下去的意义,父王的真面目,她也只有这样才不会去恨。
她早就开始混淆,任务的身份和自己是谁。
那么可必不装作已喝下忘情水?
劳瑞丝.曼雁.哈里这个皇女,查普林.里德这个王储早在小时候见过的。王子配皇女,本来就是天生的絶配。
但是发生的一切却使二人无法共结发,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忘却情。他不能像小皇妹一样一走了之弃情爱,他更清楚就算自己喝下忘情水也是无用。
更何况,世界本无此物。他,也装不出忘情。
他记得,那时候的她是多么的好动活泼,散发着一种莫明的吸引力。
他那时早已动情。睡房放着一张又一张的油画,有哪一张不是画她和皇妹的?
时隔多年,他从未忘记那一张脸。他从未忘记她的个性,她的活力。
再见她的时候,哈里才刚有新帝在位。他没有认出她就是她,只是他却同样的感到动容。
她的一举手一投足都足以令他倾心。
不是她的外表,也不是因为面莎的神秘感,倒是一种气质。
后来,她在自己的皇城出现。后来,她执意要成为自己皇妹的骑士。他也只是默默的支持。
他装作没事,一直载着王子的面具。但是一看到她,他就不自觉的当回自己。
他不能够装作不爱她,她就算多少次要拒他于门外。他一直不变的爱着,当日倾心一吻早将他的一生抢走。
他会帮她逃走,悄悄留在她身边的却只是一纸婚约,他单方向她许下的一个诺言。
今日相依一瞬,原是昔日多番努力得来的。纵然只有一瞬,也已足够了。
不望同结发,莫问君为后。
轻吻怀中人,相依一瞬间。轻抚那软软的脸蛋,对方已吻上自己的唇。这一刻二人的心相相的扣住,纵使明日是分离,今夜是良宵。
完